的十万豫军一如既然,排成流水线,跟着伯彦讷谟祜滚滚向前。
“砰!”
如同激流遇到山岩,豫军和天军轰然相撞,霎时间水花四溅!
不同的是,水的颜色红艳艳、耀眼夺目!
与水花同时溅起的,还有许多沉重而大型的物件,原来是双方的士兵,各有十几人被撞击的强大力量,抛上了半空!
接下来是双方硬碰硬的对决!
一时间各种武器并举,数不清的花招都上,一心把对方搞死,以便自己存活!
所有的人都思想集中,不做他想,力量用到极致、智慧用到极致,就是要实现单一的目标——你死我活!
天军是在这里等待许久,终于迎来了这场交战,把这之前积蓄的战斗意志全部爆发出来,勇猛异常!
豫军的感觉则比较奇怪,和人直接对打接仗真好!
他们之所以有这种想法,是因为第一场,在西边的桥头那块,他们做能接触的,都是那些浸毒暗器!根本见不到人,自己人就一片片的倒下。
第二场,对上了莽牛阵,就是有机会打,也只能和那些皮粗肉厚的莽牛对垒,你说你打它一下,它无动于衷;它顶你一下,骨断筋折,这还有法打下去吗?
毫无疑问,他们是积蓄了一肚子怨气,一直憋气异常,现在终于对上了真人实货,至少打上一下,他也知道疼!
心情一舒畅,打起来就顺手,各种招数使用起来就流畅,因此豫军的战斗力也提高了一大截!
这样双方的对战,各种因素的阴差阳错组合下,竟然打了个棋逢对手!
没有任何一方具有压倒优势,只有靠实力、靠耐力拼杀,只有把对方打倒才算解决问题!
战局胶着,双方都是大量死人,时间不长,桥头,这个双方较量的焦点地带,就是积尸累累,血流成溪。
天军西方兵团总司令萧朝贵,一直在观察战局,居中指挥调度,看到这种情况,一声令下,让天军的守桥部队退出桥头,让出桥头东面的一块广场,在那里打个痛快!
他必须这样调整,否则桥头虽然有利于阻挡敌人,但是这样僵持下去,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,才能结束战斗!
他们下面的任务,还等着他们赶紧干完这里的活儿,前去完成呢。
天军井然有序地让开桥头,退过广场,在广场的东面站定!
伯彦讷谟祜立刻抓住了这个战机!
萧朝贵感到时间紧迫,伯彦讷谟祜何尝不是如此!
除了时间紧迫以外,他还感到更多的紧迫!
其中最大的一处,就是地域的紧迫!
他空有人多的优势,可是在前面打的,只有三十人!
其余几十人再多,也只能干着急,上不来,因为桥面就是那样的宽窄!
就是挨宰,也得轮到你,才宰你!
这样的郁闷从开始登陆西桥头就开始,一直到突破东桥头才结束!
可以想象,伯彦讷谟祜以降,到所有士兵,一朝摆脱地域的限制,该是多么的心情欢悦!
就是死,也要死个痛快不是?
陷身死亡战场的人,要求就是如此之低!
因此,这些脱离了地域牢笼的豫军士兵,如同鱼入大海,欢欣跳跃地冲过大桥桥头,进入广场!
伯彦讷谟祜早就在那里算计停当,现在是指挥若定,首先就是十排士兵组成一个战斗单位,然后对拦路的天军展开突击!
转瞬之间,天军的正面已经有了一百个这样的战斗组合,同时对天军的防线决死突击!
他们把原来三十人一排的那种慷慨赴死的意志,用在了现在的场合,但是人数却增加了一千倍!